只要我爬墙得够快,催更就追不上我
AO3: AuroraTheDar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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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利笠] Nostalgia(上)

* 为防剧透,请将漫画追至109话。

* 其实作者真的有很多话想说。



Nostalgia(上)


莎夏死在他们启程回乡的那一刻。

当让推开门进来宣告这个消息时,三笠难以置信地冲了出去,船舱里的新兵们围成了几层慌慌张张的圈,她用力地拨开不知道多少人,冲到了包围的中心——然后,莎夏带血的脸倏地扑面而来。

三笠有些慌乱地跪了下来,膝盖砸上船舱地面的声音震得新兵后退了两步,她想用手去触碰莎夏的脸,却看见自己的手竟然在颤抖。阿尔敏跪坐在莎夏的头边,转头声音嘶哑着问柯尼:“莎夏她?……”

柯尼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,他的泪水混在脸上一片一片的泪痕里。在让通报之前他们其实就已经确认了,莎夏近距离中弹,大出血无法可救,一分一秒都只能是最后的告别。

三笠终于伸出了自己的手,她慢慢地靠近,去探莎夏的鼻息,然而其实一切早就确定了,在她跪下后她已经感觉到了——那微弱的、那断续的、那现在已经找寻不到的心跳声,就像是一场无声的判决。她的手向下移了移,轻轻地,抹了抹莎夏嘴边的血迹。没有人敢开口说话,在一片寂静之中,她低下头,双手抓紧了莎夏的肩,像困兽一般嘶吼:“醒过来!!!——”

情绪决堤在一瞬间,阿尔敏和她一起,在冰冷的朋友身边放声痛哭。

柯尼胡乱擦了把眼泪进去主舱通报时,舱内众人保持着剑拔弩张的氛围,他压低了声音简短地说,“……莎夏她,死了。”

舱室里的僵局显得更加地让人呼吸困难了,被押着的两人脸色一个惊怒一个惊惧,而艾伦却在问完莎夏的遗言之后诡异地大笑了出来。让在门口还能隐约听见三笠刚刚的哭嚎声,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艾伦,悲愤之情吞没了他,如果不是韩吉接着说要和两个闯入者谈谈,他大概已经冲上去揍艾伦一拳了。

柯尼拦住了让,他们两人押着这两个孩子,舱室里诡异的氛围消之不去,韩吉清了清嗓子。这时候利维突然站了起来:“韩吉,这里先交给你了,我对讨厌的小鬼没有兴趣。”他用嫌恶的表情俯视着眼前两个被押着的敌对者,径自走出了舱室。

利维出来就看见三笠半趴在莎夏身上的背影,阿尔敏低头跪在旁边,手笼着三笠的头,新兵松散地围站着,他们几乎没见过寡言的三笠这么激烈的感情,刚刚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年轻人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都有些不知所措。飞船长长的舱室蓦地像一个仓促的葬礼现场,扶棺者痛哭着,而从欢庆现场转来的宾客们还没找到该用何种表情致哀。

利维带上门的声音惊动了近处的新兵,他们敬畏地让开来,这下被人挡住的莎夏终于出现在眼前了。他踱步走近,三笠还趴在莎夏胸前,然已经静默了,只剩起伏的肩。利维在她身后站定,看见阿尔敏低头垂下的碎发扫得莎夏的下垂眼影影绰绰,那双眼紧闭着。这个女孩算是三笠难得的朋友,也是兵团平日里的调剂,有她在的气氛从来不会紧张——然而现在这种气氛大约随她一起逝去了罢。

阿尔敏终于察觉到利维的视线,他抬头时有几缕刘海被眼泪打湿得有些乱,让人想起十五岁时那个外表看起来懦弱又胆怯的他。利维看着阿尔敏放下的手,想起四年前这些小鬼的样子,有点莫名的烦躁,他难得轻声地开口:“阿尔敏,收拾一下你的脸,和人一起安置一下莎夏。”三笠沉默地直起身来,她还是没有抬头,但现在的短发已经很难遮住她所有的神情了,利维叹了口气:“跟我过来吧。”

他们在主舱的角落处站着,三笠背靠着船壁,微微垂着头,她难得没有站得像一个士兵站姿训练的标准模板。利维平视着,她的刘海还是有些长,垂着头时只能透露出拒绝交流的姿态。舱室里其实一片让人不适的明亮,只有这角落里因为他的遮挡投下阴影。

利维最初对她和艾伦的印象其实是野兽一般的,没想到他已经见这头野狼哭了好几次了。然而每次的情境都不能积累什么安慰人的经验,他的表达能力也十年如一日地乱七八糟,对上这个沟通能力同样一塌糊涂的后继者,谈话能持续下去真是不知道削了多少头巨人积的德。他搜刮了半天没找到合适开口的词句,三笠倒是先小声说道:“兵长……我很难过。”

她的声音还带着些微的哭腔尾音,但这句情绪流露已经算是珍稀了,非要追溯为什么这二人能够磕磕绊绊地在这诉衷情,大概得从四年前玛利亚夺还战之后说起。


Nostalgia(中)

Nostalgia(下)

Nostalgia(番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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